【来俊臣乙女】被亲爹送给当朝第一酷吏
·大理寺日志乙女向
·快穿元素注意避雷
·半糖
·全文6k+
你穿越了。
睁眼的第一时间你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灵堂。迷迷糊糊间听见的低泣在自己悠悠转醒后又放大了几分,屋子里似有很多人,她们像是被按了开关的木偶一般一齐动了起来,搅的囍烛身形波动。
小姐,小姐。
你听见有人正在唤你,充满关切的语调在见到你可算醒来时又添了几分喜悦。
“奴婢都快要吓死了!”
你刚想顺着她的话头问些什么,一个看上去也是仆从的少女递了杯茶给你。你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嘴上似有干皮,嗓子也哑的不行。你接过,露出来到这个不知哪朝哪代的地方后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流霜姐姐刚刚哭的可厉害了,险些背过气去。”少女紧张的看着你饮完杯中的茶水。
“哼,竹堂不也是么?”
……
你听着她俩在床前你一言我一语,多多少少知道了些东西。比如自己是位在京小官的二女儿,同卵双胞胎中的妹妹,叫颜如露。大姐颜如意去年嫁了人就没再回来。
你忽然想起方才那囍烛,“谁放了蜡烛在此,还是红色的。”
那两人果不其然用那种关怀弱智儿的眼神看着你,嘴巴张张合合,到底也没能说出来个什么。
你了然,“流霜,竹堂,我到底…嫁了个怎样的人呢?”
两人脸上又显现出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苦楚。
“屠夫?”
两人摇头。
“暴发户?”
两人又摇头。
“杀人犯?”
两人又双摇头。
“宦官?”
两人绷着脸又叒叒摇头。
“小姐,除了您猜的最后一个,您的夫君……算是那三个的集大成者吧。”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呃不对。
“名字有吗?”你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直替原身捏把汗。
“来俊臣。”
“……”
你觉得自己趁现在跑还来得及。
来俊臣啊!那可是乍一听名字宦里宦气办起公事来比宦官还要狠的来俊臣啊!和曹孟德双双霸榜人妻收集狂魔的来俊臣啊!啊!!!
你算是整明白了。那时费劲的张口喝水,你察觉到自己嘴唇的干裂而下意识去触碰,手收回时嘴角有着不明的褐色污渍,再加上醒后就是大婚当日,还有那个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大姐。
你在现世时无意间通过影视作品了解过来俊臣这个人,知他何其很辣,何其狡猾,又何其贪色。
应是他瞧上了颜家的长女,想要拿造假的皇命要挟两家人,偏偏另一家也是不好惹的,姓颜的这才打起了他这不起眼的二女儿的注意。刚好来俊臣也不知颜家还有个未出阁的姑娘。
想通以后,浑身上下窜起一阵恶寒,你一时不知是可怜原身还是可怜自己。被亲生父亲当个保命的工具,下了安神药蒙骗至大婚当日,可真是想跑都恐怕没这个机会。
“流霜,竹堂……”你既气又后怕的发抖,连忙起身喊上她们两个,打算三个人一起跑。
不行,不手刃了原身的父亲你觉得便宜了他。
你刚想问厨房在哪儿,房门被人用力拍向两边的巨大声响惊的一屋子人定格在了原地。
那个男人,简直阴险的像个狐狸。你看到站在来俊臣身后的女子,正是刚刚立于角落等待主子吩咐的婢女。
“哟,夫人不乖乖等夫君回来,这是想去哪儿啊?”
来府一入深似海,从此自由是路人。
成婚第二日,你就被罚跪在他门前,不满一个时辰不准起身。你起先还庆幸,比起他在推事院时以折磨人为乐,这点处罚就如同芝麻粒大小。然而你忘了,这人,年纪不大却是个老狐狸。
来俊臣也不是每天都让你跪在房前,他专挑午后最热的时候,哪天最热,哪天就跪。他说:你若是想跑,以后就不是罚跪这么简单了。
抽腿骨,敲碎下肢,他哪一样干不出来。现在光是想想都觉得腿疼。
“我先说好,我给你跪下,全是因为你的那张脸,你好看,我就原谅了你。”不知哪次跪久了神智有些不清,你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躺在你面前躺椅上的来俊臣皮笑肉不笑,倒也没太生气,“来某大度,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随后,头顶传来两声脆响,只见来俊臣刚刚将双手放下,新的一炷香就被人拿了上来。
“夫人,今天天气甚好,你就再多晒会儿。”他眯起眼,嘴角噙着笑。
大度个屁你大度。
其实终日待在府中也不会觉得无趣。有了那几日的罚跪经历,你下定决心要陪来某人好好玩儿玩儿。
每日他入宫,你便拿着他的花名册,按照姓氏笔画一个接着一个去找其他夫人。
柳夫人煲的一手好汤,你成功被喂的胖了一圈;顾夫人精通音律,了却了你之前一直想报声乐班的心愿;房夫人对作诗很有研究,你这个现代人虽不懂什么格律但好在之前背的多,也能相处的很融洽;袁夫人是全京城最好的绣女,你在她那里学本领就没少挨过手板子;杜夫人爱运动,你和她约好大早上去踢蹴鞠;高夫人武将家庭出身,枪法了得,但你在这方面退避三舍,只想和她在辱骂来俊臣上达成共识,每天坐那儿备上两盏酒水骂骂来某人的日子也很舒爽……
一番相处下来,你松了口气,并没有印象中的那种深宅大院侯门阴险的宅斗情结发生……除了江舟婉江夫人。
她被抢入来府之前的之前是翠莺楼里的花魁,其他夫人会的她都会,其他夫人不会的她也会。不知是不是身份的原因她总是喜欢拿才艺压人一等,你和她说不上两句心里就直想往她脸上招呼。江夫人看人阴恻恻的,你曾无数次拿出花名册对照特长那一栏反复确认她是否会制毒。
晚上等来俊臣回府,这点小小的矛盾很快就掀过去了。
因为后面还会有更大的矛盾。
“我这是进了赌场?”平日皮笑肉不笑的面具终于碎了那么一小块,来俊臣负手站在院门外,看着院子里起码有五张桌子的人正在头也不抬的奋战。
听到他发话,只有几个胆小的停了下来,有你在的那一桌豪女们跟没听见似的继续把纸牌重重拍在桌上。
你悄无声息的睨他一眼,觉得他那副跟受了气的小狐狸一样的脸着实好玩。不错,你相当满意。
“夫君可有什么吩咐?”你一边斟酌着出牌,一边漫不经心的应着。
“被蹴鞠砸坏的三面纸窗,灶台大锅里乌漆墨黑的不明液体,整个院子都能听见的笑骂声……颜夫人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嗯?”
狐狸生气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你现在满脑子想都是在想这个问题。全身的毛发在瞬间立起,雪白的牙齿后是软糯的呜呜声,并试图用可爱的喉音表达自己的愤怒。眼睛湿漉漉的,仿佛含着委屈的泪珠,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似的。
仅凭这么一遐想,来俊臣那张面若敷粉的脸蹙眉抿嘴的模样怎么也挥之不去。
“颜夫人…颜夫人,赶紧擦擦你的口水,都快淌下来了。”杜夫人小幅度的晃了下你,艰难的憋着笑。
来俊臣依旧带着笑,但语气中有着难掩的阴冷,“颜夫人这般闹腾又不把为夫放在眼里,难不成是想坐实了你是颜家派来的奸细?”
“妾身何来的闹腾?我不过是看着府里每天都静悄悄的,你又不允我们出门去,我怕夫人们觉得闷就做主一回叫出来玩儿几局。”
“窗子谁弄坏的?”
“妾身踢的。”
“那锅里的污水呢?”
“那是妾身做的滋补汤!怎能说是污水!”
“背地里骂我的话呢?”
“妾身那叫光明正大,要不然暗卫大哥又怎会知道?辛苦他了,我当时说的可不少。”
头顶的树上有什么东西差点滑下来。
“那这来府……”
“妾身的。”
你说完就感觉到不对,院子里安静的就像是没有人来过。
“好…好你个颜如露,你想造反不成!”
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力气,箭步走来一把拽起你的衣袖就要往门外拉去,力道大的不容你挣脱。
说时迟那时快,你只见高夫人往荷包里
塞了个明晃晃的东西,趁来俊臣背对着众人手上运力抛给了你。你掂了掂,分量不小。
你回神去看高夫人,只见对方铿锵有力的朝你比了个嘴型:上,捅他个对穿。
不是推事院。
在知道自己只是被带去了他的书房,你顿时松了口气,慢慢控制着身形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给我站起来!”
你对上他凶神恶煞的眼神,不得已又从屁股还没捂热的椅子上站起来。
见你这会儿狼狈的模样,来俊臣嗤鼻一笑,“这就怕了?刚才在院子里的胆量呢?”
“妾身以为来大人一气之下会把自己带到推事院呢,这才吓软了腿。”你起身后也是不卑不亢,同样假笑相迎,只不过这里面讽刺的成分更多罢了。
来俊臣忍不住笑出了声,“想去推事院,你还不够格。”
你第一次见他这样笑,没有什么束缚,也没有需要背着本心笑脸以待的人,不过这抹笑容很快就从他脸上隐去了。
“颜如露,我劝你收起跟我作对的小心思。”
他抿了口茶继续道,“你什么底细我都知道,顶替真正的颜夫人,这事我不找颜家的麻烦就给足你们面子了。哪成想你这么不听话,我这家若是再让你待下去怕不是要被拆个干净。”
“说件高兴的事,我这里倒是有个机会让你成为第一个走出来府的人,就看你抓不抓的住了。”
你紧紧盯着他,“什么机会?”
“呵……陪个小酒而已。”
“我能…吃一小块糕饼嘛,就一小块。”
你已经被人按在梳妆镜前快一个时辰了,午后浅休到现在饿得快不行。
“不行。”
你一听这慵懒调调,本是对婢女讨好的笑容瞬时而收,精致有型的花瓣唇不似刚才那般开的娇艳。
“刚才纵容你吃了一块,口脂就抿蹭掉大半。”来俊臣负手站在一旁,眼神肆无忌惮的将你打量。他这是来当监工了。
“这眉不行,还得我亲手为夫人画了。”他笑的讨巧,你刚想骂他几句,但美人当头这话就这么咽下去了。
说着,便接过笔杆,凉如玉器的手指托起你下巴深处没有上粉的地方,眉笔轻轻扫走,舒服的你有些犯困。
“睡着了?”
“醒着呢醒着呢。”背部太痒,纵使经历了刚才来俊臣那催眠的手法,你也保持着八九分的清醒。
来俊臣直起腰,忽觉你的姿势别扭,不禁好笑,“扭什么呢,跟人点了穴一样。”
“合着你后背痒你够不到,这硌屁股的椅子还没有靠背可以蹭,你能坐那儿一动不动稳如磐石。”你极其不满道。
来俊臣笑的更放肆了,侧身弯腰,“你大致给我指一下。”
诃子裙轻薄,整体以轻纱层层套叠,指尖的温凉很快就透过布料传达至肌肤,你不禁坐的更直了。
你开始有些心神不定,明知他这会儿在身后看不到镜子里的你,你还是感到了无措。
不愧是情场高手,这强大的气场你都险些招架不住。
眉也画了,痒也挠了,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他又交代了几句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便要离开。
右脚在只需一步就能跨过的门槛上空停下继又收回,“这是来某第一次为别人描眉。若是不好看,你也得给我受着。”
一辆马车停在北街最里边的宅院前,艳色诃子裙的主人款款走下马车,跟着一身暗红私服的男人走进大院。
一路上灯火通明,烛光融化了戾气,衬得女人更加温和了许多。来俊臣有些移不开眼。
自己画的频低柳叶眉,嘴角两侧点着的朱色面靥,小巧的花瓣唇宛如果膏,头顶的金叶步摇还有腰间的流云苏控制着女子的步速,连着他也放慢了。
“你看什么看。”你被人盯的不自在,没好气的侧过脸瞪他一眼。
那人还有些流连忘返,又看了一会才想起要眨眼。
“有些舍不得。”这没由来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说罢,他绕到前面,狠心的加紧了步伐。
“愣着干什么,跟上。”
“哦…哦哦。”
你心想,要是这姓来的言下之意是说这衣服穿在你身上他舍不得,你现在就捅死他。
屋外月色微凉,屋内却酒气扑鼻,难闻得很。
你觉得你现在承认自己是颜狗还来得及。
这来狗给的是什么破机会。眼前这人胖的跟猪一样,不对这比喻不对,当今百姓家养的猪其实还没他胖。喂他喝了半坛子酒后这人的肥猪脸红的跟打了一整盒腮红似的,酒嗝连天,还撅着刚啃完蹄子的大油嘴腆着脸跟你伸手要抱。
我可以打他么我可以打他么我可以……我可捅了他吗?
——你可以的。
自我问答过一遍后,你麻木的从荷包里摸出一把小巧的军用刀。
“你想杀了他?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为夫的权利还没大到这种地步呢。”
你闻声猛的抬头,发觉那胖子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暗卫点了穴,已然趴在了地上。
肩膀那里凉嗖嗖的,在你意识到此时的自己衣冠不太整齐时,来俊臣就已经蹲下来,为你拢好了衣领。
末了,又含着笑道,“你瞧,我还是输给了舍不得。”
原来。
原来……
“……不是指这身裙子啊呜。”
像是溺水的可怜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你稳稳的扑进他怀里。明明他的身子很瘦,没几两肉抱起来肯定硌手很不舒服,可你还是觉得好安心好温暖。
“你让他就那么趴着了?不善个后意思意思?”
回去的路上,你被他抱上了辆比来时还要大上一圈的马车,在隔间里换好了常服这才出来。
“善后是肯定要善后的,我最喜欢的就是一曲终了的回味。”
“听不懂。”
“意思是我要呈给圣上,把今晚的事美化美化,送他个强抢女子蓄意谋奸的罪名。”来俊臣边耐着性子解释边在你头上弹了一下。
你刚想说一句圣上英明就哎呦一声捂着脑袋,腹诽道:这不是你一直在干的的罪名吗你也有脸给别人。
“合着我就是个工具人呗,你明知我还未出阁就收我入府,演几日,憋着也不同房,最后将我转手送给别人助与自己的仕途大业。”这事儿你简直越想越气,穿到这里后你连一个正常的男性都没有遇上。
“对也不是全对。”他听罢你的推测,回应到。
“哪儿不对了?”你拍桌反问。
来俊臣揉了揉眉心,末了竟握住你方才拍桌拍的狠了,微微泛红的手掌,“日后再跟你讲吧。”
“中吧中吧……你,你先松开。”
来俊臣看着你的手,“都是夫妻了。”
你挣脱着偏不让他看,“谁跟你是夫妻了?谁又是你的妻了?”
“颜氏,颜娘子。”
如果说来俊臣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那他一定是只魅鬼,专门捕获人心的那种。
过了一会,他摇摇你的手,”你既然不说话,我就权当你默认了。”
你一手支着头看向窗外,使劲儿哼出个鼻音,“嗯。”
这段对话结束后,车厢内继而就是一阵叫人燥热的沉默。
“听说你前段时间在学作诗?”
听他提到这事儿,不禁咂舌。与其说是跟着房夫人讨教格律,倒不如说自己是在吃唐代往后古诗的老本。
你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没学几日,就那样吧。”
“别谦虚,我知道颜娘子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舞得了大刀踢的了蹴鞠弹的了琴乐还打的一手好牌,即兴一两句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
你知道他还惦记着找个机会说你一顿之前拆家的事儿,这人也忒小气了。
你沉吟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刚好有一首诉说男子三心二意的闺怨诗。
“你听好了:终是疏狂留不住,花暗柳浓何处。”
你也不知道来俊臣到底听懂没你在变相骂他,只见他笑的像个没有忧愁的孩子。
你忽然意识到,自己就要和眼前的这个人过完在这里的一生。
然而一个无朋无亲,一个前途早已被载入史册,在刑场上死无全尸。这不公平——你知道他的全部,包括生死。
你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什么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自那日回府你被封为大夫人后,除了江舟婉脸上明显的妒意以外,其他好姐妹都是一副吊丧脸。
一切的不太平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江舟婉三天两头当着众姐妹的面找你的事,有时还会拉拢几个闲着的夫人瞎编乱造几句。不过这并不起效,反而让人更加嫌恶她。每次听她们告诉你今天江大嘴又编了些什么,你都想不明白她到底图个啥。
事件升级的那一晚,你正打算趁着饭后消食的功夫跟高夫人学几招简单的,刚摆好姿势,主院那边就有人来传话叫你过去。
高夫人拦下你叫你先别急,并问那人来俊臣叫大夫人去干什么。
那人说,“大人叫大夫人去厅前跟人对质”。
高夫人思忖片刻,又问,“江媚狐子是不是也在?”
你见那人点点头。不禁暗自叫苦,宅斗终是躲不过,躲不过。
在进去之前,你被前来助阵的姐妹们拉住好一顿叮嘱。
高夫人提着把软剑:“若是那来狗不仅不主持公道还偏袒那媚狐子,别怪我不客气杀进去。”
杜夫人抱着蹴鞠:“听闻这球也是能砸死人的。”
顾夫人:“那江舟婉当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全凭一张嘴,成本只需水。阿露你小心着点,跟姓来的生活那么久的人哪个会是好东西。”
柳夫人房夫人袁夫人:“你怎么气急了连自己都骂?”
你带着大家的好心进去了,一进主厅便看见江舟婉这人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地上,听到你进来,立刻放声哀嚎。
“当了大夫人就是不一样,以前受的气现在便可以随意想法子报复,也不知颜夫人你从哪里得知的我花粉过敏,竟找了一篮子的花丢进我的屋子,我这脸……呵呜呜呜呜呜呜……”
你是真的冤,在来府住了有半个月你也不清楚这些花开在哪儿。更何况是一篮子的花,你没那个精力去采摘。
“你当我是花卉养殖大户……”你觉得光自己一个人站着不太好,也打算跪下。
“你给我站起来。”
你和江舟婉对视一眼,当意识到来俊臣没有让你跪下的意思,后者的脸绿了又绿。
整个过程你都没有听太清来俊臣是怎么从语言上压垮江舟婉的。
让你在意的是,他可能知道你是被诬陷
也可能不知道,可他依然选择了你。
“为什么要把她关进里院?”你知道那里素来有小推事院的名号。
“因为她犯了错。”
“任何人犯错了,都会进去吗?”
“能进去的,一是想要杀我的人,二是想要害你人。”
你知道自己这次被诬陷,江舟婉算是触了来俊臣的逆鳞。
他曾被人诬告而入狱。
“你就这么相信我?”你笑着去戳他的脸,那里白白嫩嫩的能掐出水来。
“当然相信你。”
因为我只有你了。
万岁通天二年,六月三日。
城中百姓早已把刑台四周围的水泄不通,眼神中满是期待。
罪臣来俊臣,死前依旧含着笑,看向人群的某一角。
魔鬼的头颅落地,百姓们疯也似的对着他的尸体一通乱抢。
唯独有一人,捧着他的一截指骨默默退出人群,在人流中逆行。
那个人还记得,恶魔他曾用那根手指为自己描眉。
那个人还记得,恶魔他一直都不肯碰自己,他还说,以后等他死了,就去改个名字再找个好人家。
他们一起数着度过了多少冬去春来,现在呢?
春欲暮,残絮尽,柳条空。
繁华的京城繁华依旧。
后记:
来同学太让我头疼了。
为了塑造一个有血有肉的他,阅读了不少资料发现……洗白是绝无可能的。
这人太坏,把恶事做到极致的那种。
由于自身的爱情观,他的bg就很棘手了,大家都想看他对一个人一心一意的好,但放在历史上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还好在这里他只是一个依附于原型的戏剧性角色(我还有机会瞎写x)。他和代入式女主的故事我有采用野史,因为没这个契机我也不能乱写其他无厘头的桥段😂,总之我尽力还原了,卑微求考据党放过(跪)